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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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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Mild seven light（五）
[watermark] （五）
星期天，同妍见面，彼此间的关系更加融洽，在我心中已经认定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了。就这样，我们星期六一起上课，星期天约会。我们一起度过了夏，迎来了秋。
“伊，你怎么会这样，不对的。”她又在指责我什么，自从我们约会后，她经常这样，试图从我身上找到什么，让我改正什么，而她的标准又是我觉得没必要或者不愿的。
“不对？我什么地方又不对了？”我问。
“不是呀！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看起来有些着急。
“你究竟怎么了，我一直是这样啊。”妍只是摇头。
日子一天天增加，我和妍彼此越来越亲密，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总隔阂着什么。
磊终于和他女友和好了，两个人的天地总是欢快的，而这种欢快又是将我排斥在外的，我只能一个人来排谴心中的不安。
一个偶然的机会，妍带我去她的宿舍。她出去时，我闲得无聊。便随便拿起她枕下的本子翻看，那是她的日记。我翻了几页都是关于一个叫“游吟”的男孩的，那个男孩同我一样喜欢“ Mild seven light”，而且，他们相遇，就是起源于一个烟头的乱扔，地点在联大的门口。原来，妍试图改正我的就是以那个男孩子为标准，在我身上寻找的正是那个男孩子的影子，这个男孩也就是她的前任男友。
我小心的把日记放回原处，心里混乱如麻。这时，妍进来了，看见我，惊讶的说：“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随即摸摸我的头。
“没什么？”我强撑起笑意。
“真的？”
“真的。”
“来吃个苹果吧”妍坐在我身旁，递给我一个苹果。
“好”，我接过苹果，张口就吃。
“嗨！你不是这样的”她有些生气，“你应该先给我吃的”，我把苹果放到她嘴边，她笑吟吟地吃了一口。我记得她日记中记着那个男孩喂她吃苹果时的情形。在她心中，我是谁？我得不到答案。
秋意渐渐加深了。我和妍在街头约会，她不时地依在我的胳膊上，透过衣服，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她试着揽住我的胳膊，或者是把手插进我的口袋。在别人看来，我们亲密极了。但自从那日以后，我心中便有了不可名状的心情。我既不能将其排泄其外，也不能将其深埋于内。我只能默默地忍受，忍受着不时而来的忧郁。在我心中，我常想，她依偎着我，只是一种动作而已，不会含有其他含义的。我心中清楚，她所要的是另一个人的胳膊，另一个人的体温，我只是那个人的影子，一个替代品。我只能是我，心中凄凉起来。
那天，是妍的生日。我考虑很多种方案，精心地挑选了礼物，兴致勃勃地赶去她的宿舍。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没有和她打招呼。到她宿舍门前，门是关着的，正准备敲门，我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是妍和一个男生。
“妍，我真的很后悔，后悔离开你。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着我们在一起时的日子，我疯狂地听那首王力宏的歌，那是我们最喜爱的歌，每听一遍，我都痛苦的要命。”
“吟，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妍的情绪有些激动。
“当初，是我的错，妍，我真的向你认错了”。
“真的？”妍开始软化了。
“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在门外，心中混乱一片，我的手不争气的擂了一下门。
“谁？”是妍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妍已经把门打开了。他看见我吃了一惊，“伊，你怎么会来？”
“生日快乐！”我把礼物递给她，脸上已经再没有了表情。
那个男生走过来，紧贴着妍的背，问道：“他是谁？”
妍接着礼物，有些呆滞，没有言语。我仔细地打量那个男生。无论在相貌，还是气质，都是我所不能及的。我苦笑了一声：“妍，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转身便走。我想起了，我对磊所说的那番话：世界竟然这么小，轮回竟然这么快。
“伊，你等一等”，妍在背后喊。
“妍，他到底是谁？”那个男生追问道。
但这一切和我都毫无关系了，我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妍。我经常一个人漫无边际的在街头游走，至于去哪，我全然不在意。挤上公交车，一站接一站，穿行不止，到了终点，再换另一辆，或是双腿走个不停。去过什么地方我也无法记起，只知道周围都很喧闹，热闹非凡。我不知道我是被热闹所淹没，还是背其隔离开。累了，就地坐下休息，渴了，对着自来水狂灌一阵，烦了，掏出烟 猛吸几口。
我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我对她的感情，能让自己将她忘掉，后来我才发现我很难做到，因为我不知不觉来到了我和妍共同上选修课的教室。
我来到我们经常坐的书桌旁坐了下来，这时，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我，是她？是她！她正坐在我的旁边，对着我在微笑。我伸手去抱她，他却消失了，原来是幻觉。不过，却发现了那双眼睛。不过，那不是妍的，是学校值班室老师的。
那位老师走过来对我说： “请问，你是何伊吗？”
“是我，您认识我？”我感到有点奇怪，这位老师知道我的名字。
“一个女孩 以前每周六都来，每次走的都很晚，似乎在等人。前两天，她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随后，递给我一封信。 “你终于来了，总算我不负所托”。
我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何伊”，是妍的字迹，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
伊：
你好！我没有把信直接寄给你，因为我相信只要你还爱我，你会到这里来的，我每周六都到这里来，希望能和你当面说清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过生日那天，我的心一直都是乱乱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来，也不知道他会说那番话…我似乎被他感动了，后来才知道我只是一时回到了和他分手前的感觉…
我点了根烟，一字不漏地读着
…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因为我以前一直都将你假定为了他，希望你能原谅我。那时，我一直把你的行为举止改变成他的样子。后来，才发现我爱的是你，不在是他了，不知道你是否想到，我还是比较理智的，不可能依偎在一个我当作替代品的人的怀里的…
我苦笑着，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了，转学手续都已经办好了，我想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最想对你说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
我对着唇愣住了，过了半晌，才有了反应，立即拿起电话，拨了那个烂熟于胸的电话，回应是：“她已经转学了，三天前走的…”，我无力地放下电话，心中失落落，空荡荡的。
想起一句话，“最强烈的痛苦都根源于爱…”。
我拿着烟，回到宿舍。磊看见了，笑着说：“怎么，开戒了？”我没有理他，躺在床上，对着床架，不停的碾着烟。妍，你已是我心中隐隐的痛了。
（…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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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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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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