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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落

  网是网,落是落;网是网络,落是堕落;网落是网络中的堕落。

                                                                                            ——题记

        我的手指以疯快的速度在键盘上跳跃着,大段冗长的文字只不过是向益讲述我和彬的锁事。

       晴,你变了!益只发过来这句话。

         我的手指瞬间僵硬在键盘上,心里有种酸楚的恐惧。我没有再发任何文字过去,只在沉默了十分钟之后决然的关掉电脑。

        很多时候我喜欢把自己孤独的扔在黑夜里,像个寂寞的幽灵漂浮不定。夜风吹乱了我泛着病态枯黄的短发,耳朵上嵌着的渡银圈圈明亮耀眼。我突然想其实世界太善变了,还有我。

        不久以前,我是个肤浅而得意的女孩,有着一头还算飘逸的长发,耳朵也完好无缺。身边总是围着大帮的朋友,每天都会放肆的张着嘴大笑,经常发一些幼稚而可笑的誓言尽管转眼它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晴,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益打过来的电话。

        她有过一段网恋,幸福而甜蜜,或许美好的东西总会过早凋零,恋情还没来得及挽救就已经碎得无法收拾。好长一段时间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没有为什么,网络就是网络,一切开始时就已经看到了结束。

       拿着电话我是沉默的,嘴大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舌头在空气中无能为力的冰冷。

  

  

       上课的时候习惯了逃课,然后又不知道怎么打发手中剩余的时间,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交给了网络。彬几乎常常都在线。

        你又逃课了?!

         不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起什么作用。

          知道还问,多此一举。

         彬沉默了,他点了视频,我看见他吐出的一个一个的烟圈在扩散,黑色衬衣衬托下的脸显得益加苍白,弥漫的烟气环绕出寂寞的忧郁。

         同志,抽烟很酷吗?-----我知道我的语气有轻微的讽刺。

         彬掐灭烟头露出微微的笑意,我已经在网上见过他很多次了,喜欢穿纯黑或纯白的衬衣,笑的时候嘴角微微裂开,傻傻的,像个孩子。但事实上他已经26岁了,长着一张会骗人的脸,我知道他的年龄时差点吓地咬破舌头,想我从来没有和如此苍老的人有过什么联系,不过代沟这次没有因为年龄而建立。我们的友谊是从网络开始的,但却不知道结果应该在何处找寻,网络的虚幻和现实的关系我并不想深入研究,朋友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抚慰和相通。

  

  

         浪费了一段时间来谈了一次不知所措的恋爱,我这个人向来没有辨别事物的能力,我甚至分不清楚喜欢和不喜欢的界限,感动和冲动皆会令我犯错。并且我从此有点怀疑自己感觉的正确性。

         虽然很多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不再是我一个人独自游荡,虽然每次上网我的旁边不再是空座或陌生人的脸庞,虽然每次买饭不再为眼前的铜墙铁壁耗费心力,但我从未觉得充实过。原来寂寞和孤单并不会因为身边多了一具躯壳就消失,只因灵魂从未相知过。

        我已不记得是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只记得很轻易的就走在了一起,但离开的时候却累得筋疲力尽,我逃命一样的逃开了所谓的爱情,才发现原来没有爱情的天空是广阔的,没有爱情的人是自由的,只是孤独依旧。

         之后一段时间是拼了命的上网,把所有鸡毛蒜皮的委屈全倒给彬,然后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对我又是安慰又是责备。

         频繁的接电话。当时,我在电话的这边听着他在电话那边唱着《痴心绝对》,他足以乱真的声音拨动着我的眼泪,很强的莫名的感动牵引着我的依赖。那时,我有一点幸福。原来朋友也可以给我这么多。

  

  

         时间总是在你措手不及时流得无影无踪,一个学期轻而易举的就到了尾声。于是暑假到了。

         一只手攥着准备买火车票的钱,一只手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有没有想我?!

         晴儿???哦,我们太忙了,那里记得想你。怎么?钱用玩了?我们会抽时间给你打过去的。

         哦,妈。。。。。。

         话还没说玩就听到了电话挂断后的滴答声,这些突兀的声音敲得我心一阵阵发痛。钱被手心里的汗水浸湿了,透着冰凉,售票厅的每个角落依然拥挤着形形色色的面孔,不知道那些面孔所漾出的兴奋和急切背后是否包含渴望回家的因素。我离开了火车站,钱依然攥在手里。

         在网上我对彬说,我问妈妈有没有想我,她的回答是忘记了想我,我想她同样忘记了现在是暑假我应该回家了。彬说:我很小就被寄养在外婆家,小的时候除了和他们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有联系外就再无其他了,对于我他们只确定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现在的小孩都必须学会独立——孤独自立,因为他们从小就被遗弃。

         我看到彬有些落寞和忧伤的脸,还有顽强的笑容里蕴涵着的枯涩,我想我们都是可怜的人。

         下线后突然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刺激的事情,于是那天学会了喝酒,确切地说我并没有学,我只是用牙齿把瓶盖咬开,虽然很老练的样子,其实牙齿很痛(我还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然后直接仰起瓶子灌了下去,一切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不学就会的。

         你不该是这样的。陪我的益看着我手里的酒瓶,她眼里流淌着怜惜。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我醉眼迷离的盯着她问,但是我没有醉,酒精在我身上居然不太起作用,只是脸在发烫。

         回去的时候有些走不动路了,酒精奋力燃烧,但头脑格外清醒,益几乎是把我拖到七楼的,没有洗漱,没有脱衣服,直接倒在了床上。

         电话响了,是彬的声音。

         我说我喝酒了,可是我从来都认为自己不会喝酒的。我发过誓的,原来誓言是可以这样轻易的就破碎。然后我哭了, 我奇怪自己就那样哭了,我发誓一点想哭的感觉都没有,眼泪就肆无忌惮的倾泻而出。

         你相不相信有一天我会突然站在你面前,我真的很想过去看看真实的你,你实在太令人担心了,一个只会折磨自己的小傻瓜。

         我哭得更凶了,他那种老者的语气象叔叔 ,甚至父亲。但是我依然保持沉默(虽然很多人都痛斥过我的这个恶习),其实我很乐意把疑问留给他们自己。事实上我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网络就是网络,现实就是现实,它们之所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并存着,就是因为它们都遵守着各自的游戏规则,我不敢尝试打破规则来面对它们不伦不类的糅合。

  

  

         益打过电话来问我假期怎么过。

         我说白天拉紧窗帘睡觉,夜晚网上游魂,真切体验天昏地暗的感受,生活暂时达到了无为,无味,无畏,无谓的境界。

        晴,你学会了在网络中堕落?!

        晴,你在网络中学会了堕落?!

         益,如果这算是堕落,那么在我没有学会在现实中麻木之前,请让我在网络中堕落!

         其实我知道,无论堕落与否,这样的生活只是偶尔放纵,一次就够!!!




   

网落

我是新注册的,我本来的笔名就叫幽灵,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系统管理员?我也不知道你的那一串问号代表什么意思,所以我也无从回答.

网落

哎,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自作多情的人,害怕被人盯上???还没被盯上就这样,看来很是自负的嘛,是不是想以次而起到反向作用力,希望就只说嘛,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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