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湖南-』长沙◎左岸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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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根鱼刺

　　长沙的左岸在哪里？
　　 作为一个面积不大不小、地理位置不尴不尬、经济实力不上不下、文化氛围不浓不淡的市民城市，“寻找左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们还是执著地想看看长沙是否真的藏有能够成长或已经成长为左岸地带的角落。
　　 起初，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有酒有书的解放西路——酒是酒吧一条街的酒，书是定王台的书。遗憾的是，受歌厅文化影响，大半酒吧都冲着“娱乐巨无霸”的目标而去，别说交流思想，就连说话也要扯起嗓子喊了。定王台更不是个“专情”的地方，五味杂陈、雅俗并致，而“左岸”却一直在呼唤小而精的私人感觉，显然，不对路。
　　 那天，因为采访有机会过了河，回到曾经度过了四年青春的湖大。发现除了路修宽了，“堕落街”改名字了，那些在大学四年里让我心甘情愿“捐献”银两的小店因城市规划拆除，但很快又倔强地在不太远的地方冒出来，其他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更让我妒忌的是，毕业四年，我改变了、成熟了，可这里青春依旧，还是施施然地用自己的方式玩着年轻的游戏。
　　 又因为天气、心情、感觉刚刚好，便租了两人脚踏车，沿着新修的潇湘大道和麓山南路慢慢逛。经过江边大大的风车雕塑；经过堤上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一堆堆把酒谈心的少年，经过麓山南路灯火通明的大排挡，经过一群群打扮或怪异、或休闲、或是到了河东绝对属于“衣冠不整、禁止入内”之列的学生；经过琴行、书吧、报吧、网吧、画室以及有着耸人听闻名字的各色小店；经过师大美术系和音乐系刚刚“升级”的大门……最后紧急刹车，停在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馆前——不为别的，只因咖啡馆的名字就叫“左岸”，而临街的大落地窗前，恰好有个美女在埋头读书。
　　 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吗？还有比这里更具“左岸潜质”的地方吗？顺着湘江北去的方向望去，正好河西为左，河东为右；顺着一个20世纪70年代生人，如我，渐渐沉默的眼神望去，左岸是酝酿梦想的桃花源，右岸则是实践梦想的江湖。而站在麓山南路的任何一个拐角，你都能准确地指出那个叫做岳麓书院的“文化图腾”所在的位置。
　　 没错，这个左岸正在青春期，鲜艳美丽，激情飞扬，灵感与思想呼之欲出，爱情的滋味叫人想念。当塞纳河左岸如少妇气度雍容地接受全世界自诩“左岸”的男男女女的朝圣，我们的“左岸”却还在以一种孩子气的姿态生长，伴随着幸福或痛苦的尖叫。它贫寒且脆弱、快乐又招摇。一如带着梦想，从湘江右岸奔跑而来的少年，用三或四年最宝贵的年华完成对左岸“了解、投入、热爱、离开、怀念”的过程。是他们让左岸的青春份量、人文气质一点点积累，直至最后被我们发现：这样的“左岸”虽然远离巴黎，却更长沙，更亲切。
　　左岸青春切片
　　 “左岸”正在青春期。
　　 每年长沙最热的夏天，左岸都迎来一批从右岸过来的满眼好奇的孩子；送走另一批依然稚气未脱，却对未来充满勇气的少年。他们同样要沿着来时的路穿过湘江一桥（二桥，或者猴子石大桥）回到右岸，也许会走得更远，到别的河岸边寻找人生重心。从“右”到“左”的那次过河，右岸对他们而言只是父母的叮咛，亲友的期望；从“左”到“右”的那次过河，右岸却真正成了一个社会舞台，不论你是否准备好，你都必须粉墨登场。
　　 两次过河之间的三到四年时间，便成了一段任谁都向往、任谁都怀念的美丽时光，注定要承载太多太动人的故事。
　　 切片一：四小时，“右岸”对“左岸”有企图
　　 星期五晚7点，向丽再次来到渔湾市，从已经变了模样的道路、店铺间一遍遍搜寻记忆中的影子。
　　 1999年从师大外语系毕业后，向丽在河东谋得了一份薪水丰厚的工作。可她离开左岸越远，就越想念这里的宁静、单纯、与世无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独自一人来到高校区，褪下套装，穿上最炫目的休闲裙，什么也不为，招摇地走在麓山南路缓慢而轻盈的节奏里。
　　 向丽说：“要是偶尔发现一家当年经常光顾的小店，看到熟悉的店老板，听他（她）责怪地问一句：‘你怎么好久没来了？’，便会满心狂喜。要知道，店老板每天阅学生无数，自然记不清谁是什么时候毕业的。他（她）若是还认得我，就足以证明我的学生模样‘伪装’到位，我的大学生活也留下了许多痕迹。”
　　 向丽说：“现在，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就要过一次河，到这边来沉静心情，混在学生堆里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通常都是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搭最后的班车离开。就当每周给自己的心灵放四小时的假。”
　　 向丽说：“我相信很多住在右岸的人都对高校区有着这样的‘企图’，不管是为了逃避现实、舒缓压力还是仅仅是因为怀念，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地方，真的是长沙人的幸福。”
　　
　　 切片二：四年，毕业前谈最后一次恋爱吧
　　 刘岩就读于湖大土木工程系。今年毕业，马上就要离开校园回山西老家。毕业前夕，有一次跟兄弟喝酒，看人家慨叹“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其潜台词为：大学四年，虽然最终要与女朋友两地分开，但至少曾经爱过，痛过，够了。）忽然万分沮丧：我的大学四年在爱情方面几乎交了白卷，而一个没有爱情润色的校园故事是不是不够完整呢？忽然就想起了大三起就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的同学小苒。忽然就想到，要是向她提出：在毕业前谈一次恋爱，为自己的青春期做个总结，她会答应吗？
　　 她果然答应了。刘岩说：“现在才发现，她是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女孩，居然愿意成全我的这个心愿，而不求回报。第一次约会，我到学校附近的巧克力店为她买了一盒心形巧克力，两边分别刻上我们俩的名字，她很感动。以后的爱情进行得非常顺利，我们一起骑着双人脚踏车到江边狂飙，在河堤上聊天，我们谈一切的话题，除了将来。”
　　 顿了顿，刘岩忽然羞涩了起来：“今天是2003年6月21日，我们谈恋爱两个月纪念日。眼看着分手在即，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改变主意了。我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因为怕受伤不敢接受别人的爱，现在发现，原来谈恋爱真的是件很美妙的事。你说，如果以后我们有条件，能不能真的在一起……”
　　
　　 切片三：四XN年，延续青春
　　 盛泽2000年毕业于湖大，学的是经济。由于有个当律师的父亲，于是，就理所当然地子承父业在深圳当了一段时间律师。他说：“但我真的是从内心不喜欢这个职业，更何况，我碰到了康媛。”康媛是盛泽的女朋友，2002年10月18日两个人经朋友介绍第一次见面，当时就感觉很好。后来康媛说她很喜欢吃巧克力，而且在很多大城市，巧克力文化已经相当流行。康媛说，不如我们开个巧克力小店吧。盛泽骨子里的浪漫细胞被她挑拨了起来，只说了句：“要开就开到湖大附近，我在那里读了四年书，我很喜欢那里的氛围，而且学生永远是最浪漫的人群。”
　　 2003年2月11日，情人节的前三天，两人的巧克力店“ONLY”就在麓山南路开张了。之前，盛泽不顾父亲的反对辞去了薪水颇高的律师工作，而康媛也离开了自己工作的软件公司。情人节是康媛最幸福的一天，因为那天的巧克力从早卖到晚没有间断过，而店子打烊的时候，她收到了一份浪漫得要死的礼物——1000朵红玫瑰，盛泽故作心痛：“花了我1500多块钱呢。”5万元的前期投资，5个月的辛劳，大概是因为天热，最近巧克力的生意不是太好，但店里的墙壁上却早已被有情人画满了甜言蜜语——康媛说，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看那些恋爱中的孩子牵着手走进店，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讲自己的爱情故事。
　　 盛泽做了总结：“在这里开店，感觉自己的青春期在无限延续。原本我呆在这里的时间只有四年，但我却为自己制造了四xN个浪漫的机会。”
　　
　　 切片四：四十年，只是左岸边缘人
　　 易师傅今年53岁，在渔湾市有两幢房子，临街的一幢开了个门面，由女儿经营小玩艺，后面的一楼自己住，二楼三楼就租给了学生。听到“左岸”，易师傅的第一反应就是：“左岸是什么东西？”跟易师傅解释“左岸”显然是件艰难的事，十分钟之后，易师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我在这里住了40多年，做学生的生意也有七、八年了，但‘左岸’的气质和氛围还是那些三、四年一换的年轻人制造出来的。我们顶多只是投其所好，把店子的名字起得古怪点，进的货弄得时尚点，事实上，我还真没觉得自己是个‘左岸人’。”
　　 最让易师傅印象深刻的是去年那个看流星雨的晚上：“租我们房子的几个学生半夜看完回来，兴奋得跟什么似的，在房间里喝酒、跳舞，将喇叭开得天大，整整折腾了一晚上。我实在受不了了，上楼去提醒他们，他们还说我过时了，不懂得浪漫。我是真的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天文现象吗？看了不会让你成绩变好人缘变好，也不会保佑你交到女朋友，犯得着这样‘浪漫’吗？再后来，看多了租房子的孩子们为了谈恋爱寻死觅活，为了钻研某种艺术感觉通宵达旦，也就见怪不怪了。”
　　左岸的店像个人
　　 左岸之所以是左岸，因为它处处流露着书卷味与人文气质。因为有师大美术学院和音乐学院，因为有了太多浪漫的消费需求，左岸的店就注定要为这群特殊的消费者花尽心思。而学生对某个小店的认识可以深刻到知道这里的老板的姓名、来历、家庭故事；对某个小店的信任也可以具体到男生要给女生送礼物，女生要交给男生洗过的衣服，都可以通过见证了他们爱情全过程的店主人传递。在这种情况下，小店的价格自然不会很贵，而且寒冬腊月为你免费热两碗粥，大冬天的免费冰两个西瓜更是义不容辞。从某种意义上说，麓山南路的小店老板，更多地承载了替不在身边的父母照看这些大孩子的任务。所以，要是我说“左岸的店像个人”，你一定不会反对的——
　　环球影院（开办于1995年）
　　 知名度：所有在河西念过书的孩子没有不知道环球影院的，它那里总是能与河东影院同时上映最流行的大片，同时还有许多经典名片、小资电影廉价供应，最关键的是，还可以打月票。尽管大屏幕不够豪华，位置不够舒适，但对于经济尚未独立的学生来说，已经是个左岸牌“视觉天堂”了。原址在新民路口，现在则深入了湖大校区。
　　 老板蔡女士
　　 在河西办影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是高校区，人的素质都相较高，我们来了这么久了，很少看到打架的。再说了，河西比河东空气要好，又有岳麓山，又有湘江，风景也美得很。还有一点，我感觉河东硬是没河西安全，那边在街上，时时刻刻都要提防自己的东西被盗，在河西就很少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学生没钱吧。
　　
　　
　　红磨坊（原名“名门”，开办于2000年）
　　 知名度：印象中，应该是高校区爱情的多发地，经常会听在这边毕业的人提及自己的初恋时，提到“红磨坊”三个字。
　　 老板唐坚（毕业于湖大经管院）
　　 我自己也是从湖大毕业的，非常喜欢这里的气氛，总想着与其到河东参与钩心斗角的竞争，不如在这里做个“头脑简单”的生意人。
　　 河西主要是大学生消费，他们是一个特别的群体，有比较充裕的时间；同时，消费观念比较前卫，追求时尚，但是消费能力很有限。比较而言，学生的消费还是在一个较低的档次。
　　 这里没有外面工作的人那么世俗，很单纯。他们有时就是想找个地方聚一下，在一起唱唱歌，一起喝喝酒，大声地吼一顿，找一种方式宣泄情感。临近毕业，很多毕业班学生就一起来唱歌，哭哭笑笑的，有时候看着我们都觉得心里难受。因为我跟他们一样都明白，也许这次卡拉OK之后，就要各奔东西，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这么多年了，学生换了一拨又一拨，可我们的生意还是一样的好。原因很简单，学生真的是很可爱的一个群体，知道一个地方好就会口口相传，师兄告诉师弟，老乡告诉老乡，决不担心会给你打广告。而且，学生消费都喜欢固定去某个场所，去自己熟悉的环境，这样才能够彻底放松。
　　
　　雕刻时光
　　 知名度：这个名字本身就决定了这个店子不会太普通。原址北京理工大门外的那个“雕刻时光”已经深深刻入了所有经历过、正在经历、想要经历的大学生的记忆里。所以，看到这四个字，谁都会忍不住想要进去看看，进去看看就发现，原来，它真的很可爱，于是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它。
　　　　2001年9月18日，第一家雕刻时光咖啡馆在工大开张。
　　　　2002年8月30日，我们又在湖大麓山南路闻到了雕刻时光牌coffee的阵阵浓香，可以看到雕刻时光深绿色的外墙和仿古的大门以及老板自己书写在牛仔布上“雕刻时光”的招牌（据说老板也是湖大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当你进入店内，你会发现外间的墙是果绿色，而且还有别致的阁楼，上层是颇具现代感的桌椅，下层是塌塌米，用竹帘与外界隔开，很有民族的感觉，再往里走，仿佛是进了一间书房，有满满两书架的书和时尚杂志，依照设计的需要，墙被涂成了桔红的暖色调。在雕刻时光你会不经意让时间从指间趟过而不觉，遇上三五好友，还可以玩智力玩具，下棋，若有兴趣，还可以写公开日记，记下你的心情，当然，你也可以看别人的日记，现在雕刻时光积累的公开日记你可能要花三天时间才可看完。
　　
　　美容秀（开办于2001年）
　　 知名度：很高。
　　 老板向小英（毕业于师大经管学院）
　　 把店子开在这儿，一是师大女生多嘛，二是自己在这里毕业，对这里也有了感情，也就不大愿意离开这个地方。前年我刚在这儿办店子的时候附近还没有这种类型的店子，但到去年4月份左右旁边就有两三家了，这对我的店子来说是一个冲击，但是，同河东比起来，这种冲击还算小的……对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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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吹泡〃

。。。。。。。。。青春呀，，，，，，，，，，，

xiaohuixy

湘妹子  
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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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